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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书包网 > 游走在晚清的乱世理工男 > 第三百三十四章 歌剧大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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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内田康哉再对载振说:“贝子爷,您是懂艺术的,您作何评判?”

    载振哪敢发表什么观点,支吾道:“我,我哪懂西洋画。帝师,帝师你拿的画,你来说!”

    载振慌忙把李谕推了出来。

    李谕也有点厌烦沙俄的“黄祸论”,他很明白这些洋人的政客为了自己利益不择手段,根本没考虑过中国大众,一个个穿着光鲜谈吐飞扬实际上宛如在蛋糕上的苍蝇,格外恶心

    李谕直截了当说:“虽然艺术有时候不容易评判高下,不过说的也是同一个档次的作品,眼前这幅所谓‘黄祸’,用我们中国画的观点,其立意已经彻底输了。立意低,作品无论如何也难登大雅之堂。反观这幅列宾先生的画作,诸位有谁敢说水准不够?”

    得亏列宾也是俄国画家,俄国公使雷萨尔说:“列宾先生当然不容置疑。但你说‘黄祸’一画立意低,低在了什么地方?”

    李谕嗤之以鼻:“所谓‘黄祸论’,根基就是站在欧洲人的立场。既然有‘黄祸’说法,对于亚洲人、美洲原住民来说,‘白祸’才是真真正正的祸!再者说了,单纯一面之词提出这种荒谬观点,难道不是对您自身学识的一种侮辱嘛?”

    李谕的话振聋发聩,欧美的确向来是站在自己的立场讨论世界,甚至航海大发现也是出于自己的角度,人家美洲大陆上亿年前就在那,用得着?盟?降摹胺⑾帧保

    李谕上辈子就特别讨厌欧美自以为是的样子,掌握着话语权,说什么就是什么,连美丑的定义都得他们来做,简直烦死人。

    内田康哉看到李谕竟敢说这种话,心中暗想,原来近卫昭雪的报告没有错,李谕真的更希望俄国输。

    他立刻给李谕摇旗呐喊:“说得好!先生不愧是科学巨人!更是能够写出畅销科幻的优秀家,艺术层次真是高!比某些人不知道高多少倍!”

    美国公使康纳连忙岔开话题:“科学文化是当今最重要的文化,李谕先生作为科学的超级新星,我想他说的话值得大家深思,至于雷萨尔大使与内田公使,你们先别……”

    康纳还没说完,俄国公使雷萨尔就打断他,不满道:“这可不是什么荒谬的观点,马尔萨斯先生的《人口论》早就说过,人口是按几何级数增加的,而生活资料只能按算术级数增加。对食物产地的压迫、饥饿和无法控制的人口将把一切都吃得精光。众所周知,亚洲人口是远超欧洲人口的,所以黄祸的根源就在这里!”

    李谕叹了一口气,就怕这种一知半解的强行解读。这和那个扯淡的“社会达尔文主义”简直是一回事。

    李谕说:“我不知道您有没有完整读过《人口论》,又或者懂不懂什么叫做几何级数、什么叫算术级数,但我在我的混沌理论中提出过很多模型,其中就有人口增长模型。”

    混沌模型中的确有人口增长模型,也就是大名鼎鼎的“逻辑斯蒂方程”。其倍周期分叉图非常巧妙,是完美的混沌与分形的结合案例。

    简单理解就是混沌是乱中有序,不是一团乱麻。

    逻辑斯蒂方程的推演并不复杂,单看数学部分,就是一个非常简单的等比数列的迭代方程,高一甚至初中数学水平就能明白。

    但李谕能这么早把它画出来,完全是靠着手里的那台计算器,不然纯靠手算能要了亲命。

    好歹是隐藏了混沌。

    总之它是分形与混沌的典型例子一部中国背景的新歌剧。”

    注意,《一千零一日》与更加知名的《一千零一夜》不是一本。

    李谕只知道意大利的歌剧水平蛮高,也知道普契尼本人,但并没有听过几次,于是问道:“您所提到的那个故事,公主的名字是不是叫做图兰朵?”

    普契尼点点头:“是的,就叫做图兰朵。那是个关于元朝皇室的故事,可惜我对中国的文化了解不够深入,所以想到不如直接来一趟。”

    好家伙,还真是《图兰朵》。

    这部歌剧的内容,实际上就是西方人想象中的中国,很多地方根本就不那么中国。

    不知道普契尼这次来中国亲自走一趟,会不会有所收获。

    两人并排而坐,看完了这场有意大利歌剧和中国京戏的演出,感觉上的确非常有视听冲击。

    是那种很典型的东西方文化的碰撞。

    论起舞台表演,还真各有千秋。

    普契尼说:“这种东方原汁原味的服装与演义,对我的创作很有帮助,只不过不知道能不能有幸去紫禁城中看一看?”

    李谕说:“这个我就说不准了,不过实际上你去一些大的亲王府、孔庙,也能窥探到一些中国建筑的样貌。”

    普契尼又问道:“长城哪?可不可以去?”

    李谕说:“可以是可以,但路程非常难走。”

    众所周知,清朝基本没有再修缮长城,因为对清朝而言,长城已经失去最重要的防守与预警意义。

    清朝的国策一直是和蒙古和亲,他们和蒙古关系非常好,并不担心北部边疆问题。

    但也就是不再使用长城,两百多年下来,导致长城周边的路几乎消失,完全成了荒郊野岭。

    普契尼说:“再难我也要去看一看,否则恐怕这辈子没有机会了。”

    李谕想了想说:“确实值得一看,它的样子,绝对比西方的七大奇迹威武得多。”

    普契尼听了更加跃跃欲试,当天就准备联系探险家先去一趟长城。

    因为在他看来,王府什么时候都可以去,反而有点危险的长城更有挑战性。

    这个时候的西方人还存在不小的“探险”思潮,尤其是广袤无垠又历史悠久的中华大地,吸引太大。

    演出很成功,得亏是顶级的意大利歌剧和杨小楼这种名角的演出,就连日本与俄国公使都几乎忘了刚才的激烈争论。

    事后,俄国公使雷萨尔偷偷找到李谕,对他说:“帝师先生,本人并没有针对阁下,希望我们今后的合作不会受到影响小说

    李谕明白说白了,在他们而言,黄祸论只是个借口,利益才是第一位的。

    俄国公使还是希望拉拢李谕,因为无线电真心太好使。

    可惜俄国军方与政府对无线电的重视仍旧不如日本人高。

    李谕看得清局势,更何况自己得依靠俄国在战场上尽可能消耗一下日本,于是回道:“不过是一场辩论而已,又不是战争。”

    雷萨尔高兴道:“帝师肚子里面能撑船!佩服佩服!”

    雷萨尔走后,日本公使内田康哉自然也找上了李谕,“帝师先生,您的发言让我十分感动,这才是我们黄种人应该团结在一起的时候。”

    李谕说:“我已经说过了,我不喜欢人种理论,单纯是学术上的讨论罢了。”

    内田康哉说:“那么您的学术水平在公平的情况下帮了我大忙,不知如何感谢您!”

    想到自己的建议可能会让日本在战场上增加大量伤亡,李谕阴晴不定地回了一句:“不用谢!”

    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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